有陣子常和農民接觸,看見全是返回偏鄉的小農,或青農。他們被一個回家就業的夢吸引回來,這些人不單是外界想的全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人。事實上,他們多半是很幸福的兒女,也就是在家鄉有富甲一方低調的父母,或是父母雖然不富有但至少有農地,這樣的條件,加上在外的頭銜,這種身份反差是媒體界最愛的題材。
.想當成功的青農,沒有資金,沒有認識一些人。可能你真的很有專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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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築夢的青農世代操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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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新聞上很吃香的青農,未必全靠自己的產品,否則不會很多偏向追求「包裝化」的加工品。年輕人懂得的是行銷,只有少數老實的真正在耕農,不管賠或賺,都一直在耕耘,追求的是產出品質好的農產,而不是急於換利的農業禮品。前者是做生意,求的是只賺不賠的收入。後者是做事業,求的永續經營的收入。當然,這其中也有些不能說的產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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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蘇珊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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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翻攝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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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群農民中,其實很多是很有素養的。不過,倒是也讓我認識了一些周遭行業相關的人,另一群在偏鄉工作從未出遠門奮鬥的在地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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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定的人生模式化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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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活躍在各個很有保障的職場上,這樣說,是因為在偏鄉不好找工作,如果你能在偏鄉有份好工作,穩定又閑又讓人欽羨,如果不靠自己的實力進入,那家世背景一定很特別。不是一定要很有錢,但肯定你認識了一些人,所以才能「內」心安「定」的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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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人有些特質。他們是很在地的。例如,一定要把國罵三字經、五字經、七字經時時掛嘴邊。還時不時的顯示他所愛的某個團體,當然不會是你想的那種溫和的個人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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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他們交朋友有點像投名狀。他們和你交心,看重的,最多是你的背景。很講義氣的他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同道,那就對了!錯也要挺到底。尤其是如果你也自認是活得很委屈的那種二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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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未必真的不愛國家,只是更愛出生地,甚至特愛一些自稱很愛國的政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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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初見面,如果你極有教養,我必須說,也許你會想轉身離開。立刻!因為如果你的耳朵不耐髒。在一場會談中,幾乎十句有三句話都帶有髒話,幹來幹去是很常的事。久了,真的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來句三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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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耳濡目染啊!這就是教育的模式,只是內容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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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不好看的。你會以為說髒話很自然,還可以忍一忍。但,當你看見貌美如花,或清純可愛的美女們也時不時來一句問喉你長輩。不禁心火中生!再溫和的人可能都會想咒罵教育部,到底我們的孩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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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養成的髒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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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日子,我觀察、傾聽,慢慢了解才發現,原來他們未必真是沒家教,而是沒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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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而言,把髒話當口頭禪,這不是酷或不酷的問題。這是種文化,不是教學中我們常說孩子們的次文化,而是一種社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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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愛看政論節目,他們的父母也許不只看名嘴的政論節目養生,工作還會腰繫一個古老的收音機,分心聽著那只有內幕消息的地下電台,當然,現在還有群常看臉書、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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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我們無法想像的故事情節,都有可能從他們的口中聽聞。他們也不是無中生有,當然是被教育的。或者你要輕蔑說是被洗腦的。他們也有教育來源,不是學校,正是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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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媒體是經過求證、嚴謹潤飾,略去私人情緒好惡的中立報導。不過,啫血的媒體文化被業績唯上的壓力擠兌出易讀、易挑動情緒的產出。字正腔圓不如語調抑揚頓挫、聲撕力竭的大吼,事實條理陳述不如加油添醋、合理揣測,牽動聽眾的情緒,甚至來段想像模仿畫面,動畫或真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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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藝人恨透標題殺人,到被訓練成冷漠以對。過不去的,就用生命當睹注抗議,但能喚醒多少酸民的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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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不分的文化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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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輕父母是媒體教出來的?多少在教育界的老師是網路教出來的?他們吃什麼也餵我們孩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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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你以為純粹是個人修養?不,對某些人而言,那是一種習氣的染著,很自然的。更多孩子跟著父母的腳步和言行教導學會這一切!包括:把國罵三字經當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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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會生氣對言行失序的孩子們丟一句話:「沒家教!」不,親愛的朋友,他們不是沒家教。有的,他們有家教。只是他們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他們是沒人教,因為他們全是媒體養出來的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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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會反駁媒體裡的也是人啊?可能吧!但多少人知道或能分辨是媒體的「節目效果」,或是真實的「事件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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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中,我們不會以為可以像電玩一樣有三條命,死了可以再活,所以挑戰死亡是好玩的遊戲,而不是嚴肅的生命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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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只在俄羅斯,現在在各國也開始出現很多大學生、高中生,甚至國中生、小學生玩自殺遊戲。沒有任何自殺動機,只因為有人相信他們可以像電玩一樣死而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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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中,我們若是為了「節目效果」而亂說話、胡亂羞辱別人、霸凌別人是會吃上官司,要付出代價的。但媒體節目多少藝人故意以言語羞辱別人為樂,包括某個已逝的諧星大老開口閉口就是一句「恁娘卡好」。多少人為這句話而高潮?更多綜藝節目用盡各種性暗示、肢體霸凌呈現低級娛樂。多少人因此也在現實中模仿取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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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脈行銷學變相扭曲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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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真的為了生存下去,而真正的外出生活,才會真實體會責任和義務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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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為了出一口氣,只會聽片面之詞,你養出來的孩子也會用這樣的態度面對你和這個世界。行銷,最講究的是如何利用點對點,不斷漫延到線,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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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愈是講究行銷成功學的,愈會告訴你人脈的重要。就像如何以空賣空賺取暴利。網紅的瀏覽量、節目的收視率、學校的招生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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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金錢不是罪,但用不道德的方式取財是罪惡。否則,雷曼兄弟的金融事件不會是世界災害。多少為暴紅而用無厘頭喪失生命的素人網紅?又有多少人譁眾取寵在政治圈、教育界失去專業和尊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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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其害的人,絕非全是想像中貪心又愚笨的人們。但行銷人脈學讓這些人以為得到了難得的內幕消息。如果有人教他們品格,知道君子取財,取之有道。或許就會安全離開這場金錢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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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是沒家教而是沒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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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告訴孩子們,隨便對不認識的人們說國罵三字經,不是親切的表現。而是一種自降品德,不尊重別人的行為。那麼,相信他們也會學到情緒管理,減少很多不必要的衝突。沒有人會喜歡被損。損人如果是種樂趣,就不會有人因為被霸凌而走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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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幾句話,隨手捶手幾拳,也許對你只是好玩。但對別人而言,並不非如此。就像性騷擾,如果你的過度關心讓對方產生不舒服,那就是性騷擾。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和陌生人有性暗示或被跟蹤、被窺探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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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談到霸凌和性騷擾,必須了解一件事。這並不只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事。而是各人隱私及尊嚴界線的問題。過去,就是很多人用自己的感覺去解釋別人的感受,而讓很多人平白無故承受被霸凌或騷擾的壓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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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多人喜歡意淫,男女都有。但不代表每個男人都愛聽黃色笑話,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不論公私的被電話關心。也未必是每個在偏鄉生活的人都一定喜歡說髒話,不是每位原住民都很會唱歌可以隨時被你要求來首歌?不是每個人都必須接受你的政黨偏好、宗教信仰、性別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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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的孩子怎麼了呢?他們不是沒家教,而是沒人教。尊重!自愛、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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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覺得古老的倫常不重要,略去不教。當我們以為性別是自由選擇,強制每個人要重新去選擇自己的性別?當我們為反對而反對硬要把粗俗當親密,把肉麻當有趣。我們為了吸引世界,操弄著反差價值,試圖擴張直到變形扭曲,企圖拿到最大利益。那麼,接下來就要承受它的反作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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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不只是翻身的管道。也是安定社會國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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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讓台灣的客家花布成為時尚走上舞台。讓阿嬤市場袋風靡全世界。因為法國運動員的宮廟帽,和選舉的宮廟拜票活動,讓台灣的民間宮廟文化成為全球話題。可是,我們不需要讓全世界的人把講髒話文化當成中華民國人民的記號吧?哇,你是台灣來的嗎?因為你會罵三字經?我們可以不用這個文化標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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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管道很多,不只是學校。但家庭、學校是教育前哨站,一定要守住!專心做好一件事就是成功。親愛的,讓教育歸教育,不要把政治和宗教的手伸進去。教育的最好價值,是讓我們變成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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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的背後有太多自稱是社運份子的操弄,宗教的背後有太多是價值錯亂的迷信。我們都是有家教的人,請不要再把孩子們交給媒體的「演員們」來教。不管他們是網紅、藝人、名嘴、或任何以表演為生的人。讓真的尊重教育的人來教育我們的孩子吧!最後一句,雖然受過教育理論和專業訓練,但仍堅持只用自己的主觀價值教學,那也不適任吧?朋友,你說,對嗎?(文/張夢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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