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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動媽遇到亞斯兒!過動媽分享親身經歷,別把過動與亞斯伯格當成極大缺陷 | 華人健康網

我是在醫師診斷兒子有輕度自閉的時候,同時被兒子的諮商心理師做評估,確定自己有ADHD的衝動過動特質,也就是ADHD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中的Hyperactivity。後來也由精神科醫師開藥,抑制我的衝動。

連測驗都沒耐心做完

若以現在的醫學尺度,在兒時,如果我有機會被我媽媽抓去診斷,我想自己很快就會被確診為「資優ADHD」。但在此補充一下,我國中時測驗過智商,只有一百,所以資優是我自己說的啊。但沒想到當我在臉書上自稱資賦優異之後,精神科醫師卻私訊我,她認為我確實可能資賦優異,接著她問:「你是不是沒耐心把測驗做完?」她說對了。智力測驗,我做了一半以後,後面就沒耐心寫完,全部都隨便亂寫。

四十歲,當我被確診為H的時候,心理師想告訴我,關於我的衝動特質的細節,但我沒耐心去聽她說就離開了。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不接受事實,但現在想想,這好像同時也是H特質「沒耐心、愛插嘴、思考跳躍、常離題」的表現。如今,我身邊許多的專業特教人員,例如,東區特教的賴英宏老師、曲俊芳老師,甚至好多認識的治療師,也都很接納我的過動特質,他們常讚賞屬於我的「衝動」。

認識男友六個月,就自行決定結婚!

確診後,也終於讓我了解,為什麼我「所有的學生證、身分證、健保卡、信用卡、駕照、畢業證書都重辦過N次」、為什麼有人說我「有創意,但不受體制規範」、為什麼我「大學畢業代表畢業生受獎,卻沒想過告知父母」、為什麼我「認識男友六個月,就自行決定結婚」、為什麼我「高中時,從士林到板橋回家的同一條路線,卻不斷更換各路公車」、為什麼我「沒辦法好好吃飯」、我總是「快轉看DVD,沒耐心看電視節目」等,都可能是ADHD的行為。

我想在此書與大家分享,我自己所經歷的ADHD經驗,以及ADHD讓我在教養兩個孩子時,對他們的影響。女兒說,她想我的優點想很久,但是缺點卻劈里啪啦說了一堆。她說,我對家事完全失能,考試前,還帶她去看電影、燙離子燙,這件事讓她價值觀很混亂。

兒子說,他在我的帶領下,完全不認為有「教養」這件事。而我希望透過自己的回溯、剖析,能幫助總把過動與亞斯伯格當成極大缺陷的家長朋友們。

衝動始終如一

去年,我有機會運用新的電腦科技測試我的衝動。成人版本的測試要花三十分鐘,對我來說,時間太長、無趣,所以我做了兒童版本的衝動測驗,且只測了十五分鐘。

在測試時,電腦螢幕上會出現很多動物,如果看到動物出現,就要拍鍵盤上的空白鍵,但是如果螢幕上出現乳牛,就要抑制衝動,不要去按空白鍵。測驗過程中,我一看到乳牛,就按空白鍵,然後我就慘叫。

電腦測驗的結果,可以看到我的衝動非常明顯。早期,我使用傳統的圖卡積木之類的測驗,也是得到衝動的結果,現在用電腦測,結果也一樣,可以說我是始終如一嗎?

兒子寫「我想死掉」

兒子六歲前在全韓文的環境念書。他會簡單的英文,也會用韓文書寫句子,更會看中文。雖然兒子在首爾念過幼稚園的小、中、大班,但因為不適應學校,又體弱多病,所以加總起來,上的課不超過三分之一。

小一時,兒子回台灣就讀。但沒多久,兒子的老師就對兒子有諸多抱怨,而我對老師的教學內容也不太認同。正好朋友要我到另一所國小短期代課,所以在上學期結束前,我就幫兒子辦了轉學。隔年,我考上長期代課,擔任自然科任老師,也負責教務處建構電腦資料庫的工作。

二上時,學校百年校慶,小二生要在校慶大會上舞龍舞獅,所以每個孩子都拿著小獅子頭在操場練習。當時,我沒課,所以我待在教務處工作。後來我聽到操場有廣播,彷彿有不尋常的事發生,所以我走到窗口,看向操場。

我看到有一位別班的老師拉著兒子的臂膀,一路拖著,從操場往講台方向走。接著,兒子的導師出現,看起來,兩位老師開始跟兒子講話,然後兒子開始身體僵硬。沒多久,兒子的導師就把兒子拖到二樓來找我。

導師跟我說,她沒看到現場的狀況。但隔壁班的導師說她已經吩咐下課休息時間,叫大家不要用腳踩獅子頭,可是兒子卻很故意去踩。隔壁班的導師因此要求兒子道歉,但兒子不認錯,也不說話。「這麼壞的孩子,要上去司令台,給大家看。」但兒子全身僵硬,拖不動,所以請兒子的導師來處理這件事。

但這件事在我聽起來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兒子非常守規矩,他不可能故意違抗,或者兒子覺得不是他的錯,所以不願意認錯,也沒必要認錯。我想錯也許根本不在兒子,而且這老師「要他上台給大家看」的處置,也實在太離譜了。

從那天開始,兒子不講話了,而且也不願意上學了。我完全沒辦法和他溝通。還好兒子才八歲,體型非常瘦小,所以我很輕易就能把他拖到學校上課。因此連續兩天,我都跟老師講,若兒子還是不說話、不溝通,就請導師觀察、協助。

直到第三天,我在打掃兒子書房時,看到他掉落在書桌邊的字條。在粗黑深刻的字跡上,寫著「我想死掉」。我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帶兒子到兒童身心科就診。

醫師詢問孩子的問題,都被我搶答了

我並沒有和兒子溝通,就直接幫他掛身心科,開始每週一次的心理晤談。兒子的心理師跟我說,每個月的最後一次晤談,會留時間跟我談話,但前幾個禮拜,我每次都在醫師走出診間時,就劈里啪啦講一堆兒子的狀況。

我雖然知道每四週就能與心理師談孩子的情況,但仍多次忍不住強堵在門口,跟心理師說起我的焦慮。於是,心理師也幫我安排了心理諮商,也就是在兒子接受諮商的同時,我也接受另一位心理師的協助。但是,每次輪到我們母子同時接受諮商的時候,我搶答了所有醫師詢問孩子的問題。

即使事隔十幾年,當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腦袋裡浮現的畫面,是我一個人就等於一群麻雀,我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當時兒子完全沉默不語,而我自己則是吵鬧、聒噪不堪。耳畔響起的是周遭親朋好友、醫療專業人員,反覆且堅定的聲音:「媽媽,你太急了,太焦慮了。請慢下來。」「媽媽,你講太快了,講慢一點。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當時兒子已與心理師相處了幾個月,但兒子都沒開口說過話。情況陷入膠著,於是心理師建議錄影,拍攝兒子在遊戲治療時的狀態。但沒多久,兒子發現了攝影機,他開始反抗,拒絕去遊戲治療。這情況僵持了兩個禮拜,心理師剛好要出國一個月,所以暫停諮商。暑假嘛,兒子本來就不用上學,也不必再被拖著進診療室,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

後記

沒想到當年的舞龍舞獅事件,根本是一場大烏龍。兒子十九歲的時候,我再度跟他談起這件事。結果兒子說:「我有踩獅子頭……」但他生氣的點是:「那個老師根本沒叫大家不能踩獅子頭。」

這件事,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真實狀況究竟是如何。但兒子是不會說謊的,我猜可能是老師有講不能踩獅子頭,但他沒聽到。在兒子心裡,如果他沒聽到指令,那麼他就會堅定地認為,老師根本沒講,卻要他執行,還要他道歉,這根本毫無道理。

與亞斯相處,常常得指令清楚,並且還要鉅細靡遺的交代程序。

我記得曾經讓我啞然失笑的買便當事件。有次,我叫我先生去買便當。一開始,他買便當,就只有買回「便當」。我喜歡喝湯,所以請先生下次去買便當的時候,「拿湯回來」。結果,那次拿回來的就真的只有湯。再後來,我跟我先生說:「湯裡面有料,請把料也撈回來。」結果當天我看到湯的時候,真的瞠目結舌,因為湯裡的「大骨頭」,先生也拿回來了。

不管年齡大小,只要是亞斯,有教就有差。只是常常得教,心情好的時候大笑,心情不好就苦笑囉!

本文出自寶瓶文化《當過動媽遇到亞斯兒,有時還有亞斯爸》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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