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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報:星雲大師的人生財富課星雲大師開釋人生,點亮福報之源

編輯推薦

星雲大師開釋人生,點亮福報之源

《寬心》生活,《捨得》經營,《厚道》為人

結善緣,修福田,實現財富人生

內容簡介

這是一本教大家如何修得福報的心靈勵志書。在書中,星雲大師通過一個個富有哲理的小故事,告訴大家應該怎樣通過結善緣,修福田來實現財富人生。在星雲大師看來,財富並不只限於金錢,還包括好的人緣、生活的智慧、勤勞、慈悲等,大師結合自己多年的人生經歷,啟發大家,怎樣才會與福報、財富結緣,讓自己的人生圓滿、富足。

作者簡介

星雲大師,1927年出生於江蘇江都,12歲剃度出家,21歲時出任南京華藏寺住持,授記為臨濟宗第48代傳人。1949年赴台灣,1967年創建佛光山,廣設道場和佛教學院,培育佛教人才,主張以出世的思想做入世的事業,「給人信心,給人歡喜,給人希望,給人方便」。著有《覺悟的生活》《寬心》《捨得》《厚道》《包容的智慧》《迷悟之間》《人間萬事》《當代人心思潮》等。

試讀部分章節

生活的品味

有一個人在河邊釣魚,他釣了非常多的魚,但每釣上一條魚就拿尺量一量。只要比尺寬的魚,他都丟回河裡。

旁觀人見了不解地問:「別人都希望釣到大魚,你為什麼將大魚都丟回河裡呢?」

這人不慌不忙地說:「因為我家的鍋只有尺這麼寬,太大的魚裝不下。」

不讓無窮的慾念攫取己心,「夠用就好」也是不錯的生活態度。

摘引自《 哲理故事三百篇 》

人,每天都要生活,生活最起碼的需求就是衣食住行等資生日用。但是,同樣的物質生活,每個人的需求不一,有的人吃要吃山珍海味,住要住高樓大廈,穿要穿綾羅綢緞,出門非進口轎車不坐。有的人則是粗茶淡飯、布衣粗服,生活卻過得歡喜自在,所以一個人的物質生活應該享有多少才能快樂,並沒有一定的標準。

佛教對於日常生活的資用之道,並沒有要求每一個信徒一定要苦修,當吃,要吃得飽;當穿,要穿得暖。只是除了生活所需,在飲食、服飾、日用等各方面,不應該過分奢侈浪費。因為物質容易引起人的慾望,讓我們生起貪戀的心。物質是有窮盡的,慾望是無窮盡的,一旦被物質引誘,則苦海越陷越深。所以,佛教的學道者一向生活樸素淡泊,平時所擁有的衣物合計不過二斤半重,遊方僧侶隨身攜帶楊柳枝、澡豆、水瓶、坐具、錫杖、香爐、濾水囊等「頭陀十八物」及「三衣缽具」,就可雲遊天下。

缽是出家人的食器,又名「應量器」,也就是飲食要知節量,勿生過分貪慾之心。如《 釋氏要覽 》中說:「《 梵摩難國王經》云:『夫欲食,譬如人身病服藥,趣令其愈,不得貪著。』」《 雜阿含經 》說:「人當自繫念,每食知節量,是則諸受薄,安消而保壽。」《佛遺教經 》說:「受諸飲食,當如服藥。於好於惡,勿生增減,趣得支身,以除饑渴。」

此外,進食時,心存五觀,更是一種健康飲食的方法。即:一、計功多少,量彼來處;二、忖己德行,全缺應供;三、防心離過,貪等為宗;四、正事良藥,為療形枯;五、為成道業,應受此食( 摘自《敕修百丈清規 》 )。

在物質上不貪心執著,精神生活自能升華擴大。佛陀日食麻麥充饑、大迦葉尊者居住冢間、鳥窠禪師巢居樹上、大梅法常荷衣松食、六祖大師吃肉邊菜、遊方僧方便吃三凈肉等。他們山崖水邊,日中一食,衣缽以外別無長物,而其解脫自在的心胸,你能說他是一個窮者嗎?

佛教雖然不太重視資用生活,但世間還是要借物質來呈現莊嚴。一座寺廟裡,大雄寶殿如果不是巍峨堂皇,怎麼會有人來參拜?佛像如果不莊嚴宏偉,怎麼會有人尊敬?西方極樂世界,因為黃金鋪地,七寶樓閣,富麗堂皇,所以才能接引眾生,欣然往生其國。

淡泊物質,是自我要求,但不能用此標準來要求別人。佛門雖然講究個人的生活要簡單樸素,但對大眾則建廣單,接納十方大眾掛單。正如杜甫所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佛教雖然呵斥物慾,反對過分沉迷於物質享受,但在普通社會裡,適度地擁有物質文明的享受是合乎道德的。不過對於一些實踐苦行的人,希望借著淡泊物慾來磨鍊自己的意志,也是為人所稱道的。例如,叢林里的生活,師父往生了,衣單用物又再傳給弟子,一件衣服即可傳遞數代,就是我自己幾年的叢林生活也莫不如此。假如我們對物質有遠離的看法,就能不受物役,就能不為形累。所以《金剛經 》叫人不可住於色、聲、香、味、觸、法六塵的境界上。因為五欲六塵中缺陷很多、苦惱很多,一旦身陷其中,則不容易超脫,所以《大寶積經 》云:「財寶色慾及王位,無常迅速須臾頃;智者於斯不欣樂,勤求上妙佛菩提。」《 華嚴經》也說:「常樂柔和忍辱法,安住慈悲喜舍中。」如果我們能淡泊物慾、勤求法樂,能夠歡喜柔和忍辱、擁有慈悲喜舍,這才是吾人生活之道。

社會上一般人的生活,物質佔去了主要的部分。試想生活里的衣食住行、行住坐卧,哪一項能少得了物質?哪一項能不與物質發生關聯?因為生活缺少不了物質,所以人類就甘願做物質的奴隸。其實,人生不必只追求享樂、富有。我們也不要做金錢的奴隸,應該增加生活的情趣、提高生活的品味。例如住家環境的整潔美化,有助於生活質量的提升,因此,每日勤於打掃庭院,把家裡整理得窗明几淨、舒適,院中亦可蒔花植草,以增進生活意趣。乃至偶爾與三五好友到郊外遊山玩水,也會提升生活的品位。尤其能把自我融入工作或大自然之中,如花朵般給人歡喜,如山水般給人欣賞,如橋樑般供人溝通,如樹蔭般讓人乘涼,如甘泉般解人饑渴。能夠自我創造生命的價值,這才是吾人所應該追求的生活品位。

總之,人要生活,豬、馬、牛、羊也要生活,即使昆蟲、動物,都需要生活。但是,生活的品味,各有不同。現代人追求時尚的品牌服飾、流行的妝容,甚至時興瘦身、美容等「改造」的功夫。其實真正的美麗是一種從內在自然流露出來的威儀、莊嚴、安詳、自在,所以《法句譬喻經》說:「慧而無恚,是謂端正。」能夠用心改造一下自己的個性、習慣、觀念、人際關係,把不好的改好,把不善的改善,把不正的改正,把不美的改美,這才是人生最基本的生活質量。因此,人間佛教的生活觀,主張生活必須佛法化,也就是除了金錢、愛情以外,在生活里還要增加一些慈悲、結緣、惜福、感恩的觀念,甚至於明理、忍辱的佛法,生活里有了佛法,比擁有金錢、愛情更為充實。

人大都是為錢而生活,但錢是無限的,所以夠用就好。人生要有計劃,不要一味為錢而賺錢。印度人將人的一生安排為——

二十歲以前是讀書充實期。

四十歲以前是事業服務期。

六十歲以前是遊學傳道期。

八十歲以前是修行法樂期。

為了教育子女而沒有時間學佛。關於這個問題,我的意見是,身為主婦要以教育子女為先,學佛要在不影響家庭的前提下為之,甚至學佛要增加家庭的和樂與幸福!

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如快樂、技能、學問、智慧、般若、寂靜……人生要追求的東西太多了。

命運應該不是定型的,只要自己努力向上,命運會為你效勞。

■ 貧與富不過是一種價值認同

很久以前有一位商人,帶著兩袋大蒜,一路跋涉到了阿拉伯地區,便把所帶的蒜全部給了當地人,那裡的人從沒見過大蒜,更想不到世界上還有味道這麼好的東西,因此他們用當地最熱情的方式款待了這位商人,臨別時還送給他兩袋金子作為酬謝。

那位商人回來后把他的經歷告訴了他的朋友,聽到這件事後,他的朋友不禁為之心動,他想:「大蔥的味道不是也很好嗎!」於是,他就帶著滿滿兩袋大蔥來到了那個地方,也把帶來的大蔥全部分給了當地人,那裡的人同樣沒見過大蔥,他們覺得大蔥的味道比大蒜的味道更好。當地人更加盛情款待了這個商人,在為商人送行時,這裡的人一致認為,用金子遠不能表達他們對遠道而來的客人的感激之情,經過再三商討,決定贈給這位朋友他們最喜愛的東西——兩袋大蒜。

摘引自《 小故事 大啟示 》

我初入叢林古寺參學時,發現有些人以穿襤褸衣衫為標榜,有些人以吃餿飯剩菜為修行,有些人裝窮賣傻,揚言金錢名利是毒蛇猛獸,故以貧窮為清高。有一天,我聽到一位在客堂服務的知客師大實法師痛切地說道:「貧窮!貧窮!大家都崇尚貧窮,極樂凈土的七寶樓閣、黃金鋪地的莊嚴世界,由誰來完成呢?實際上,貧窮就是罪惡啊!」

這番剴切的指陳,如雷擊頂般穿過我的耳際,我開始反覆思考。當年,戰禍連綿,國勢維艱,民間建設固然百廢待興,寺院經濟更是蕭條不振。貧窮,已是舉國普遍的現象。那時,家師志開上人擔任棲霞山寺監院,他不但從不喊窮,也不叫苦,反而從開源節流上著手,設置果菜農場,實踐自耕自食;創建炭窯紙坊,提倡勞動生產,對於寺內經濟的自給自足可以說貢獻至大!而棲霞律學院、私立宗仰中學也因此而能辦成。我們每日勤苦作務,以稀粥、雜糧、豆渣果腹,卻將豆腐菜肴留起來供給信徒施主。仔細想來,這不就是以行動告訴大家:真正的貧窮是坐以待斃,是心內能源的枯竭墮落?佛教要有錢才能辦事業,要有錢才能和大眾結緣。我恍然大悟:貧窮,怎麼不是罪惡的淵藪呢?

回想起來,我之所以能夠很快地契悟「貧窮就是罪惡」的道理,與我童年的經歷有著莫大的關係。記得小時家境清寒,我曾經沿街叫賣,貼補家計,也曾經以牧牛、拾荒維生,我從不因為貧窮而感到自卑,因為我自覺有能力去幫助父母分憂解難,是一件很光榮的事。為了取悅經年卧病的母親,我還常常為她講述一些七言俚語故事,古人寒窗苦讀、忠孝節義的事迹,卻也因此而深深地印入我小小的心靈,成為我日後行事的準繩。從小我就體悟到:貧與富,對個人而言,只不過是自己心理上的價值認同而已,但如果國家社會大眾貧窮凍餒,將會引發無窮的罪惡問題。

十二歲,我剃髮出家后,在佛教里,我發現了更寬廣的世界。原來寰宇之大,不僅是天地君親師而已,我們所生長的地球是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一個小宇宙,除了此生此世以外,我們已經在娑婆世界輪迴流轉不止千生萬世了。六道眾生也無非是我們過去生中的父母親朋,諸佛菩薩的曠劫精進更是令人嘆為觀止……多少個傍晚,餘暉斜映,彩霞滿天,我在焦山的江邊踱步,默念著經典上「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的句子,細細地體會「心包太虛,量周沙界」的真理,感到自己在無限的時空里,真是渺小又富有。

儘管叢林物質生活十分缺乏,平日還要接受師長們無理的要求、無情的打罵,我卻沒有絲毫怨尤。我反而感謝老師們引導我進入真理的領域,我感恩常住給我一個安身的道場,我感激十方信施滋潤我的色身,我感念芸芸眾生供給我生活所需。雖然大殿里的佛祖沒有和我講過一句話,為我剃度的恩師也未曾給予我好言安慰,我仍然感激佛陀攝我以正法,家師賜我以慧命。每於晨昏自想,自己何功何德,而能承受種種供養?於是,我發憤讀書,勤於作務,我立誓要將全副身心奉獻塵剎,也因此,我在參學期間,過得分外法喜。我深深覺得,我們不必要求形相上的物質,也毋庸企盼別人施與溫情,只要我們懂得知足、感恩、奉獻、結緣,一切的榮華富貴都在自己的方寸之間。

離開祖庭白塔山大覺寺,來到華藏寺擔任監寺時,我才二十二歲。那時,國難方殷,財政瓦解,經濟崩潰,民不聊生,往往扛了一大袋鈔票出去,才換回一瓶油、一包鹽。一日三餐,我們都以?粥糊口,還要費盡氣力與保守的舊僧周旋。雖是貧乏至極,我們並不感到灰心,因為我們以佛教的興衰為己任,所以我們每天都活得很充實,而我們所共同擁有的理想與抱負,就是心中那不滅的能源,它鼓舞著我們為法忘軀,為教犧牲,在所不惜。

1949年,我赤手空拳從大陸來到台灣,可以說是一貧如洗。我的一雙木屐穿了兩年,連底都見地了。身上僅有的一件短褂,也縫縫補補地穿了三年。同參道友紛紛出去趕法會,做佛事,回來又是?錢,又是禮品,大家圍成一團,彼此炫耀自己的收穫,熱鬧非凡。我卻連擁有一支筆、一張紙都萬分困難。有些信徒憐憫我貧窮,勸我放棄撰文投稿,隨著寺眾去趕經懺,做法會,但我未曾動心,因為我時時刻刻都覺得天地萬物與我同在,身外的財富雖然短缺,我更應該開拓心中的能源。清晨時分,當我獨自拖著板車,到幾公裡外的市集去買菜時,天上的孤星殘月、路旁的花草樹木,都成為我的法侶道友;當我在庭院洒掃扒糞時,我默默祈禱芸芸眾生皆能掃除煩惱塵垢;當我到寺外幫忙收租時,我感謝山河大地供我馳騁遨遊;當我看護病人、掩埋死屍時,無常的信息使我警惕自己,要在佛道上精進不懈。我感到自己非常的富裕,因為宇宙的森羅萬象都是我心中的禪悅法喜,而寫作發表則是為了讓別人分享自己所體驗到的無上法樂。

雖然我很能隨緣度日,但我並非是一個因循茍且、得過且過的人。當因緣成熟時,我毅然告別最初掛單的寺院,開始為我的志向——振興佛教,努力奮鬥。於是我晝夜六時接引佛子,櫛風沐雨,弘法利生。回想我當時身無長物,卻能為佛教開展出一片新的契機,其理無他,只在於我不忍見佛教貧窮若此,所以我發願要力爭上遊,為佛教和眾生創造美好而富有的世界。我在此奉勸天下的年輕人,自己可以不積聚外財,但不能不開發心內的智慧寶藏。自己可以無財無勢,但不能不立志為國家、社會開創富強安樂。

多年來,我雖然忙於說法度眾,但從未離開佛教文化的工作崗位。後來,我以著述所得,也蒙信徒贊助,購買了一棟精巧的普門精舍,住在裡面,讀書寫作倒也逍遙自在,然而為了能為佛教多貢獻心力,我還是將房子賣了,買下佛光山,創辦佛學院,為佛教育英才。雖然我耗財費力,不曾擁有什麼,但是我享有一切努力的成果。為了創建佛光山,雖然我負債纍纍,卻從不感到貧窮,因為我時時心甘情願地將身心獻予十方塵剎。

四十年前,佛光山原是一片竹林密布的荒山,當時,有人曾經怪我,為什麼好好的都市不住,卻要到窮鄉僻壤來拓地墾荒?但一股信心支持著我弘法興學。多年來,我們在經濟拮据的情況下,披荊斬棘,與洪水搏鬥,與悍民周旋,終於開闢出佛光山這座道場來。天下無難事,一切的空無貧乏不是阻力,信心、誠心、耐力、毅力,就是最寶貴的財富。等待、拖延、猶豫、無恆,才是貧窮的根源。莊嚴富麗的極樂世界是阿彌陀佛秉持四十八願,於無量阿僧祇劫中完成的,我們要在人間建設富裕安詳的凈土,當然也不能坐等諸佛菩薩的加持現身,而應該效法他們的慈心悲願,認真地去創造自己的未來。

起初決意創辦佛學院時,我身無分文,但我以為,信心就是我的財富。因此,我力排眾議,著手辦學,果然,一間間佛學院就這樣辦起來了。當上山來的信徒日增時,為了安頓他們的心靈,我計劃建設佛殿。那時,我手無寸銀,然而自念,社會大眾就是我的財富,於是,靠著「十方來,十方去」的理念,一座座的殿堂也建立起來了。後來,朝山禮佛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由於不忍看到他們食宿不便,我又打算興建朝山會館。雖然掌管財務的楊慈滿居士一再向我報告,已經借貸無門,我還是擇善固執,因為我確信,我的人格信用和信徒的發心凈財就是財富啊!現在,不是又增加了一棟棟的殿堂、一間間別分院來為信眾服務嗎?貧窮不是借口,只要我們心中有佛法、有慈悲、有智慧、有願力、有社會、有信徒,「真空」就能生出「妙有」來。

我經常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你沒有讀過師範學校,怎麼會辦教育呢?你也沒有學過建築,怎麼會建房子呢?」不錯,我既沒有讀過師範,也沒有學過建築,但過去當我還在佛教學院求學時,我就想過,將來如果我辦教育,我要如何計劃教學,我要如何實踐理想?我從大陸來到台灣,又弘法到國外,我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房子,每去一處,我都很留意當地建築的結構、樣式、格局、環境,並且設身處地地思量,如果我是工程師,應該如何設計這棟房子?應該如何規劃這塊土地?由於平日的用心,一旦機緣成熟,不論籌辦學校,還是創建道場,一切構想早已成竹在胸,自能水到渠成。如果你問我有什麼秘訣,我只能說,自己比別人會利用零碎時間,多留心萬事萬物而已。天地萬物,一切現成,只看我們有沒有巧思慧心,將宇宙萬物化為自己的財富罷了。而心裡貧窮的人,只知不勞而獲,向外貪求現成,結果越貪越窮。幾曾見過貪婪慳吝的人能發財呢?能「舍」才能「得」啊!

幾十年來,我陸陸續續地看到,年幼的一些同道在生活艱難的壓力下,紛紛另做打算,有些人則被金錢名利埋葬,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惋惜之餘,我不禁為自己感到慶幸,當年在困苦的環境下,如果我自憐自艾,不能在心內挖掘寶藏,成為自己的動力。或者短視近利,只貪圖眼前現實的利益,又怎能堅守佛教的信念與心中的抱負呢?直到現在,我一直認為,物質上的空無,正是生命歷程中的試金石。

然而,這個社會上有些人卻矯枉過正,歌頌貧窮,詛咒富有。事實上,有許多人是因為勤奮努力而得到應有的財富。如果社會上一味地貶抑富有,只怕長此以往,蔚為風氣,徒然造成社會進步的阻力罷了。

金錢固然是煩惱禍患的根源,但凈財也是學佛修道的資糧,是弘法事業的基礎。人間的佛陀其實正是富貴人生的提倡者,他固然以毒蛇來比喻黃金,但也主張賺取凈財,擁有適當的物質生活。在《六方禮經 》中,他指導善生如何運用金錢。在《 彌陀經 》《 藥師經》等寶典中,他描繪諸佛的凈土都是黃金鋪地、七寶樓閣,可見佛教並不排斥清凈的富有。

秉持著佛陀的遺教,我倡導「儲財於信徒」的理念,對於十方的供養,我取之有道,我不敢受太大的信施,而要求信眾在不自苦、不自惱的情況下量力布施,因為我覺得正信佛法的弟子要重視自己的家庭以及事業的需要。我也興建現代化的各種硬設備,使佛教弟子們都能在清凈舒適的環境里修行學道,事半功倍。我認為對於財富珍寶,乃至其他五欲,能做到不貪不拒,才是佛陀所說的「中道」生活。

我曾經遊走於的大江南北,參訪過各個名山古剎。多年來的閱歷,使我深深感慨,佛教界和任何團體一樣,財產不在患寡,而患不均。對於錢財的處理運用,不在有無多少,而在概念的正不正確,以及會不會用錢。有錢而不會用錢,和貧窮一樣匱乏。所以有錢是福報,會用錢才是智慧。

有錢,要為佛教和社會用了,不可儲存。很多人看到佛光山一棟棟金碧輝煌的建築,但很少有人知道佛光山經常無隔宿之糧,甚至一直舉債度日。我最高興的倒不是將十方信施凈財用於建設道場,我最歡喜的事是將錢財培養了人才。一千多個僧眾,他們弘教說法,長於解除信徒疑難;他們住持道場,善於行政法務;他們在世界各地參學,通曉各國語言;他們把佛教帶向人間化、現代化、生活化、國際化,這是對信徒布施凈財的最大回饋。此外,他們還編印《佛教大藏經》《佛學辭典》,發行雜誌書刊,興辦養老育幼、施診醫療等種種公益慈善事業,就更不在話下了。

社會上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他們無視於佛光山對佛教發展以及社會教化的貢獻,批評佛光山商業化,指佛光山很有錢。其實,佛光山不是很有錢,而是很會用錢,今年的錢用出去了,明年乃至後年的錢也用出去了。在日日難過日日過的生活下,我們將每一分凈財都用在培養人才、弘法利生的佛教事業上。佛光山不矯情,視金錢為罪惡,也不濫用金錢,積聚金錢,使金錢成為罪惡的淵藪。我們的信念是要借著佛教的力量,把苦難的娑婆世界建設成富樂的人間凈土。

有人曾對我說:「真可惜你出家了!要不然你會和王永慶一樣有錢。」王永慶先生是傑出的大企業家,他的財富,我怎能比?所以,對於這些話,我始終不以為意,但是我們出家人,出家無家,只要我們安於八正道、六波羅蜜,無住而住,正可以處處無家,處處為家。三千大千世界,宇宙萬物都在我的心中。我富有三千,王永慶先生又怎能與我相比?出家無子,只要我們擁有天下父母心,天下人都是我們的兒女。出家無財,只要我們運用般若智慧,秉持慈心悲願,到處都是自家的寶藏。因此,我深深感謝有這份福德因緣得以出家為僧。

1993年年初,我返鄉探親,佛教協會趙朴初會長贈我一偈,其中的一句是:「富有三千界,貴為人天師。」這可說是我出家七十多年以來,心境上自我期許的寫照了!

在佛門,有些人總認為貧窮才是有道行,談「錢」就認為很粗俗。除非一個人不做事,要做事就離不開錢,金錢是學道資糧,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如何將信眾布施的善財、凈財、聖財,好好用在佛化事業上,才是值得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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