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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社會主義

比爾 • 蓋茨曾經嘲笑過那些免費軟體的倡導者,並給這些倡導者冠上一個資本家所能想出的最惡毒的綽號。他說,那些要求軟體免費的人們是「當下的共產主義者」,他們是一股致力於摧毀壟斷的邪惡勢力——而正是對壟斷的追求支撐起了美國夢。蓋茨的言論有幾點錯誤,其中一點就是,免費開源軟體的愛好者更有可能是政治自由主義者,而非共產主義的左傾分子。不過他的指責也並非全錯:當一場席捲全球的浪潮將每個個體無時無刻地連接起來時,一種社會主義的改良技術版正在悄然興起。

共享 Sharing

媒體理論家克萊•舍基(Clay Shirky)在其2008年出版的《未來是濕的》 (Here Comes Everybody)一書中提出了一套劃分新興社會組織形式的架構。

隨著人們協同程度的增加,群體從只需最低程度協同的共享起步,而後進步到合作,再然後是協作,最終則達到集體主義。每一步發展都需要進一步的協同。只要縱覽一下我們的在線領土就會發現大量的相關證據。

分享

在線公眾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共享意願。在臉譜網、Flickr、Instagram以及其他類似網站上貼出的個人照片數量每天都有18億之多,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用數碼相機拍的絕大多數照片都會以某種方式進行分享。在網路上分享的還有狀態更新、位置標註、不成熟的想法。還有就是YouTube上提供的數十億個視頻,同人小說網站上貼出的數百萬篇冬粉創作的故事。分享組織的名單幾乎是無法窮盡的:比如專門分享評論的Yelp,專門共享地理位置的FourSquare,專門分享圖片剪貼的Pinterest。分享的內容幾乎無所不包。

分享是數字社會主義中最溫和的表現形式,但這樣一個動詞卻是所有高級水平的群體活動的基礎。它也是整個網路世界的基本構成成分。

合作

當個體們為實現一個更大目標而共同工作時,群體層面的結果就會湧現出來。Flickr和Tumblr上的愛好者們不僅僅是在共享數十億張照片,他們還要對照片進行分類、貼標籤、加關鍵詞。社區中的其他人則會遴選照片做成合輯和剪貼板。「知識共享」許可的流行也就意味著從某種程度上說你的照片就是我的照片。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他人上傳的照片,就像是公社的成員可以使用公社所有的手推車一樣。我不用再拍一張埃菲爾鐵塔的照片,因為網路「公社」可以提供一張比我自己拍得更好的。這也意味著,當我要做展示、報告、海報、網站時,我可以做得更好,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工作。

數以千計的聚合網站都會採用類似的社交模式以實現三重收益。首先,面向社交的技術可以幫助用戶根據自身需要來為他們所找到的東西分門別類、評價和收藏。社區成員可以更方便地管理自己的收藏。例如,Pinterest里有著豐富的標籤和分類(按釘功能),使得用戶可以很快地創建任一類別的剪貼相冊,並且超級方便地查找或添加圖片。其次,這些標註、按釘、書籤也可以使其他用戶獲益,幫助他們更方便地找到相似的材料。如果一個圖片在Pinterest上獲得越多的按釘,或是在臉譜網上獲得越多的點贊,或是在推特上獲得越多的話題標籤,那麼它對別人的幫助就越大。第三,集體行為可以創造一種只有當群體作為一個整體時才會有的附加價值。比如,當大量由不同遊客在不同時間從不同角度為埃菲爾鐵塔拍攝的照片匯聚在一起時,並且每張照片都有詳細的標註,那麼就可以將這些照片(藉助軟體,比如微軟的Photosynth)整合出令人驚嘆的3D全景渲染結構圖,而這要遠比每個個體的拍攝更為複雜,也更有價值。有意思的是,這一方式已經超出了社會主義者許諾的「各盡所能,按需分配」,因為它做到了「增益付出,超需回報」。

社區共享可以釋放出驚人的力量。類似Reddit和推特這樣的網站允許用戶投票或者轉發最重要的信息(新聞、網址鏈接、評論),它們對公眾話題的引導堪比甚或超出報紙和電視。有志於此的內容貢獻者會繼續貢獻內容,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這些工具有著更廣泛的文化影響力。社區的集體影響力已經遠遠超出了貢獻者個人力量之和。這就是社會化機構的全部要義所在——整體優於部分之和。傳統社會主義試圖通過國家政權來實現這一目標。現在,數字共享則超脫了政府,在國際範圍內發揮作用。

協作

有組織的協作所能取得的成果要超出臨時的合作。只需看看那幾百個開源軟體項目中的任何一個——比如構成大多數網路伺服器和智能手機底層架構的Linux操作系統,你就能有所了解。精細調校的公用工具可以讓成千上萬個成員協同工作,從而產出高質量的產品。相比之前提到的臨時合作,針對龐大複雜的項目所展開的協作通常只會給參與者帶來間接收益,因為群體中的每個成員只會與最終產品的一小部分打交道。一位熱心參與者可能要花幾個月來為項目的子程序寫代碼,而項目的全面應用則是幾年之後。事實上,以自由市場觀點看,這種勞動報酬比是十分不正常的,即工作者做了巨量的、有很高市場價值的工作,卻不獲得任何報酬。這種協作方式是資本主義所不能理解的。

除去經濟學上尚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外,我們其實已經習慣了免費地享用這些協作成果。今天全球近半數網站所在的伺服器(有3500萬台之多)都在使用免費的、由社區開發和維護的、開源的Apache軟體。一個名為3DWarehouse 的免費素材庫可提供數百萬個複雜的3D模型,任何你能想到的東西——小到靴子,大到橋樑——都能在這裡找到。這些模型的創建者和提供者都是非常專業的熱心人士。由社區設計、學生和愛好者製造的開源硬體Arduino已將近一百萬台,類似方式生產的迷你電腦Raspberry Pi則已接近六百萬台。人們被鼓勵自由和免費地複製這些產品的設計,並在此基礎上開發新的產品。儘管沒有金錢回報,但創造這些產品的大眾生產者獲得了信譽、地位、聲望、享受、滿足和體驗。

當然,這種協作本身並沒有什麼新鮮之處。但這些新的在線協作工具為公有生產形式提供了支持,使得人們可以擺脫對資本主義投資者的依賴,將成果的所有權保留在生產者(同時也是消費者)手中。

集體主義

大多數西方人,包括我自己,都被灌輸了這樣一種觀點——個人權力的擴張必然會削弱國家權力,反之亦然。然而現實中大多數政治組織會將一些資源社會化,將另一些資源個體化。大多數走自由市場道路的國家經濟體已經將教育和治安進行了社會化,而即便是當今最社會主義的社會也允許一些私人財產的存在。這兩者的混合比例在世界各地都有所不同。

與其將技術社會主義視為自由市場個人主義和中央集權這一對零和博弈的某種妥協,不如將技術共享視為一個新的、能同時提升個人和群體價值的政治操作系統。共享技術其未曾言明但又不言而喻的目標是同時最大化個體自主性和群體協同力量。因此,數字共享可以視為第三條道路,與老舊傳統觀點存在著很大的差異。

凱文·凱利,人稱KK,《連線》(wired)雜誌創始主編,矽谷最著名的預言家,第一屆黑客大會的發起者,代表作《失控》《科技想要什麼》《技術元素》《必然》。

KK被看做是網路文化的發言人和觀察者,在《必然》一書中,他指出了新物種的基因特徵、所思所想、行為規則和未來走向。換言之,他預言了未來30年哪些領域會出現重大的財富機會。邏輯思維羅胖說:「凱文·凱利的觀點震撼過很多人,他描述的未來振奮過很多人。最重要的是,經過時光磨洗,他是被證明了預見性和洞察力,且在哲學層面最成體系的一個人。凱文·凱利已經不是那個人本身,而是這個時代的坐標和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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