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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神也是學霸,門薩美女華爾街投行成長記

她是世界頂級智商俱樂部門薩的會員

她是女神也是學霸

她在中央電視台財經頻道、香港金融管理局、花旗銀行做過暑期實習,

拿到了花旗銀行Sales & Trading的return offer

她在尼泊爾做志願者,在普林斯頓、伯克利大學交換

她喜歡德州撲克、馬拉松、泰拳、烹飪

還想去法國藍帶進修,去巴西做里約奧運會志願者……

1 從IFC 78樓到Citi Trading Floor

每年十月和十一月,是投行申請的密集期。陳文琦大二時參加了一些投行的insight program,發現無論是工作時間還是工作內容,Sales & Trading這個部門都比較適合她,「因為市場瞬息萬變,你永遠不會覺得無聊;而且Trading Floor上的人非常聰明、敢想敢做,我非常希望有機會能向他們學習。」

陳文琦申請了20多家公司,其中10家給了她面試,這個比例已經相當之高,得益於她非常明確自己適合的崗位、集中申請了同一個部門。

「投行有很多不同部門,IBD和Sales & Trading需要的人很不一樣,準備起來也就更不一樣,有些同學申請的崗位非常分散,卻用同一份簡歷,導致每個部門都不覺得你是他們想要的人。」

通常投行的電話面試一般都以自我介紹開始,很多同學只強調做過什麼,卻缺少學到了什麼,以及你在這個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做了哪些貢獻,這就不能讓面試官看出你的能力。「 我的經歷跟其他申請者相比不算出眾,但對我而言,就是盡自己所能,做最好的準備來應對每一次面試,」她說。

除了可以準備的Motivational、Behavior、Stockpitch、Brain Teaser、Black Sholes Model等問題,她也碰上了不少準備不到的問題,比如馬來西亞的利率是多少,如果巴西的牛都死了對市場有哪些影響。陳文琦建議大家平時多關注市場,對錶面現象多問個為什麼、會怎樣,回答問題時冷靜有邏輯地表達。

最終,她成功拿到了花旗、高盛、摩根大通等幾家公司的實習offer。

選擇花旗,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跟面試官聊得很開心,而且僅僅通過四輪電話面試就給了offer,這讓她感到很受賞識;另一方面,花旗的輪崗項目給了她很多自由,允許她在第一年嘗試不同資產類別和不同角色,最後再決定自己想做的。對於還不清晰自己的興趣偏好且樂於探索的陳文琦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暑假和陳文琦一起實習的同學中,四分之三都是美國常青藤和「Oxbridge」(Oxford & Cambridge)背景,聰明勤奮能力強,「和他們一比我就是醜小鴨,」她說。在期中評估時,陳文琦的英國老闆評價她smart、friendly,但不夠outgoing,不太融入白人為主的trading team。

「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要勤奮、內斂、『溫良恭儉讓』。所以上課的時候坐在最後一排怕被老師提問,工作上加了班也不敢讓老闆知道。但是外國人的觀點是你做完之後你要會說,否則老闆也不知道是你做的工作,機會要自己爭取。你不能指望有一個知人善任有遠見卓識的老闆去發現你、來提拔你。如果你自己都不自信,不敢去表達自己,你就很難變得更好,」她說。

陳文琦堅信的一點是,「把簡單的事情說清楚、說得有道理是非常吸引人的。」所以,當一起實習的小夥伴們都準備了非常複雜的衍生品來做實習的期末報告時,她卻選擇了模型相對簡單的交易策略。實習期間,為了對市場更有見解,每天早晨七點半她都會準時出現在本不該她去的Equity Sales晨會上,不少research和sales就這樣記住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實習生;不熟悉Bloomebrg,她每天給軟體的人工熱線打五個電話;做出的trading strategy被trader們一次次challenge,她就一次次修改並且猜測他們可能提出的質疑,直到他們提不出問題為止……經過了如此磨練,陳文琦的能力得到了質的提升,最後的presentation非常順利,讓老闆刮目相看,成功拿到return offer,更收穫了開啟投行職業的「軟實力」。

(Trading Floor暑期實習)

其實大一大二時,陳文琦也曾很迷茫,於是分別在央視CCTV 2財經頻道的國際事務部和香港金融管理局實習,探索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或者適合什麼職業。

在香港央行金管局,她做宏觀經濟學家的研究助理,參與到關於貨幣政策及人民幣國際化的學術研究。「我的老闆非常尊重我的時間也願意培養我,他寧願自己多花一些時間,做一些簡單重複的事情,比如整理數據和排版,讓我自己獨立思考有哪些因素可能影響到一種貨幣在貿易中的使用,在哪裡可能找到數據。」

她曾要用整整一周的時間嘗試不同的資料庫和不同計算方法,只為了找到一個關於不同貨幣Capital Flow的數據,現在她的電腦里還能看到36次嘗試用Matlab做simulation的文件。陳文琦很感激當時的老闆,「如果沒有他對我的嚴格要求,沒有把每一個數據都保證準確可信,把每一個圖表畫到盡善盡美,就沒有一個經濟學家嚴謹的研究態度和央行的信譽,也沒有我後來在學習和工作上的成績。「

那段時間,陳文琦也見到了不少訪問學者,例如現在人民銀行首席經濟學家馬駿,「有機會在IFC 78樓有一個靠海的小桌,坐在人民銀行、美聯儲的經濟學家和很多大學教授的旁邊,一起吃午飯,幫助他們找數據,聽他們的學術報告會,這對於一個大二的學生無疑是非常幸運的。」

2 從熱愛的家鄉到摯愛的萬水千山

採訪過程中,陳文琦一直強調自己是個非常幸運的人,父母的言傳身教給了她很大成長空間。「小時候我的數學、物理是我爸教的,高中的時候,如果他有題做不出來,他也會首先弄明白,然後教給我。」 她說,「有段時間我非要養一隻小豬,我爸會認真帶我去養豬場了解養豬的環境和過程,然後讓我自己判斷是不是還想養。」

「我父母覺得孩子的成長都是很需要父母的,而最需要的,是一起相處的時間,所以他們放棄了很多,陪我吃每一頓飯,一起探討一些政治、歷史問題。」她在餐桌上學會了如何擁有自己的判斷、如何有效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投行需要你有Communicational Skill,這不是要跟客人維持關係,而是能用最簡單簡潔的語言,讓你的聽眾明白你要表達的內容。把『雞兔同籠』數學題給國中生講清楚不是本事,但你能讓幼稚園的小朋友明白、讓博士生覺得有深度,那才是本事。」

她也一直很感激父母從小到大都尊重她的選擇,給她最大的支持和保護,支持她嘗試生活無限可能。上大學之前,父母帶陳文琦去參觀不少國內國外的知名大學,他們想讓她了解大千世界,自己決定到哪裡讀書和讀什麼專業。「我的夢想之一是成為一名廚師,但小時候讀書好的小孩都揚言要做科學家,媽媽就鼓勵我大學畢業之後去法國藍帶學習西餐料理,她用這種方式支持我的夢想。」

陳文琦去過歐洲、美國、加拿大、墨西哥、埃及、沙烏地阿拉伯、澳大利亞還有許多亞洲國家,每段旅途都會給陳文琦帶來不少啟發。「年輕就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見過大山大水,我們能更加豁達坦然;見識多了,也不容易被花哨的東西吸引,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吸引她不停行走的,不僅是大千世界,更是旅途中可以遇到的人。在普林斯頓交流時,她的室友讀的是中東研究,會說很流利的阿拉伯語和法語,她畢業后想進入美國軍隊,為國家效力,她的衣櫥里不僅有漂亮的裙子,還有四套軍裝。「我當時覺得她特別酷,每天早上五點多風雨無阻地去訓練,這跟我們人傳統意識上,成績好的小孩做醫生律師投行的想法很不同。」

她的大多旅行並沒有在好看舒服的酒店裡度假,很多經歷非常「人在囧途」。有一次陳文琦坐飛機,坐在她旁邊的阿姨突然休克,情況非常緊急。恰好她拿過急救證,所以她當機立斷決定幫助飛機上的醫生乘客一起急救。後來,老太太在埃及被送下飛機的時候已經蘇醒了。那個航班上亞洲人很少,「他們都問我是哪國人,那個時候我告訴他們我是人,覺得非常有底氣。」

3 從Final Year回顧大學生活

「前幾天看我的高中同學在[一站到底]節目,非常自豪地說,進入北大之後選擇了沒有最虐只有更虐的投行作為職業夢想,未來想成為一名精英投行女。我卻非常慚愧,因為我一直不太確定自己究竟喜歡什麼和職業夢想,我的夢想可能都還停留做廚子的階段。大二的時候,發現牛逼的學長學姐都去做投行的front office工作,可我連IPO (Initial Public Offer)和指甲油牌子OPI都分不清。」

「好在每次找系主任周應峰教授問問題,他都會半夜秒回郵件,而且每隔幾個月,就會邀請我們專業的同學去跟他吃飯閑聊,給了我不同職業的insight和resource;教我金融課的曹傑、王琰教授,有了科研或者工作的機會,也會鼓勵我去嘗試探索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我還遇到了很多優秀的同學,比如唐逸倫、康璟雯、金慶祝,他們不厭其煩地回答我很蠢的問題,和我一起研究工作申請。」

中大的書院制度對她個人興趣的發展影響更為深刻。陳文琦是晨興書院的,除了從書院組織的去尼泊爾和普林斯頓的項目獲益外,晨興書院每周都會為學生推薦一些書和電影,本周推薦就為加繆的《The Stranger》和賈樟柯的電影《二十四城記》,會有tutor和學生一起閱讀、思考、討論。書院每周也提供免費的票去看歌劇、芭蕾、音樂會等,加之她本身對藝術很感興趣,慢慢對一些藝術有了自己的思考和領悟。

回顧這四年,談到對學弟學妹的建議,她還是想說那句被大家嚼爛了的話: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比如,在一些活動的提問環節,雖然理論上「There is no silly questions」,但是千萬不能天真地直接提問沒有意義或者網上容易找到答案的問題,這就會暴露你沒做好準備,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次,做人要持之以恆,畢業季大家容易太著急太焦慮、功利性太強,但想找到理想的工作,首先要沉澱自己,自己確實肚子里有東西,才能得到別人的賞識;做人要踏實,不要耍小聰明,因為老闆和面試官都是「人精」,閱人無數。在一個相對浮躁的金融圈裡,多一點真誠和踏實, 就能贏得別人莫大的好感和尊重。

對於找工作迷茫的同學,作為「過來人」的陳文琦建議大家:

多了解、多問、多嘗試 。

「在考大學的時候,你選的專業就不是你喜歡的,是你父母喜歡的;大學里上的選修課也不是你喜歡的,是容易得高分的;你找工作不是你喜歡的,而是工資高的,你從來沒把喜歡的事情當回事,憑什麼你可以從事喜歡的職業呢,並且成為終生的事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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