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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就是在時過境遷后,依然相愛的人

在你身邊,是否有這樣的一個人。童年時最好的夥伴,失聯多年後,命運再次讓兩個人走到一起。回憶在心裡泛起漣漪,原來時過境遷后,依舊心疼,依舊相愛。

·

1

徐珊珊是在九月份的某一天轉學到光夏中學初二九班的。

那天她穿著休閑裝,背著一個松垮的背包,牛仔褲上還有撕開的幾個洞。一頭蓬亂燙過的頭髮,整張臉白的毫無瑕疵,簡直像一個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女生一邊嘰嘰喳喳的把徐珊珊從頭到腳議論了個遍,一邊則有些幸災樂禍的想法隨之而來。男生則誇張的大喊大叫,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班導把臉一沉,轉向徐珊珊,「明天換身衣服來上課。」

2

徐珊珊一直沒有穿校服來上課,這成了光夏中學獨特的風景。

當然對於老師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很能理解,成績平平的徐珊珊能夠進入以校風嚴謹而名的光夏中學,完全靠他的富豪老爸給學校交了一大筆贊助費。

自從徐珊珊來到我們班以後,我便經常的被班導叫到辦公室里。

原因自然是沒有按時把作業交上去,班導讓我供出那些「拖後腿」學生名單,我每次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我想起每天清晨問徐珊珊要作業本時,她總是頭也不抬的拋出兩個字「沒寫。」看我尷尬的矗在那裡,又會冷冷的拋出來一句,「你還有事嗎,我要讀書了。」

她裝模做樣的把書翻開,可是我知道,她一點也沒讀下去,她拿著餘光瞟我,看到我的目光緊盯著她,便又把光尾收回來,我把拳頭攥緊,有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忍住了。

放學后,我把筆記本塞進她的桌洞,裡面是我詳細整理的各科重點。可是她一連幾天都沒有翻看過,正在我失望想要拿回時,她發現了桌洞里的異常。

「該死,什麼東西?」我看見她拿起我的黑色筆記本。那一瞬間,我緊張得快要喘不過來氣了。「什麼垃圾都往我桌洞里塞。」一個漂亮的弧線,黑色的筆記本被狠狠地摔在垃圾桶里。

一瞬間莫名的怒火要頂破我的肺管子,一種叫尊嚴的東西被人肆意的踩在了地上。

我當著很多同學的面從垃圾堆里掏出了本子,擺在她面前,「為什麼扔?」硬邦邦的幾個字帶著怒火傳進了她的耳朵。

「不稀罕。」她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真想把話給她說清楚,把連日來受的委屈一股腦發泄出來,可是我忍住了,默默的回到座位上。

「優等生,何必為了我而生氣呢。」

我聽到了她在笑,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她剛好也在審視我。透過她的笑和冰冷的目光,我清楚地看見了一些別的畫面:兩個女生咧著嘴巴偷吃桑葚的情景,舌頭和嘴巴紅得發紫,鈴鈴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子燦,會不會被逮到啊。」

「夏小優,你這個膽小鬼,別怕,有我在。」

嗯,別怕,有我在。

3

徐珊珊開始公然和一個高中生交往,「早戀」這個敏感的辭彙在光夏中學無疑飽受爭議。

徐珊珊的名字開始被賦予一種特殊的意義。一方面,很多人表面上說瞧不起這個痞里痞氣的女生,但是另一方面一旦談論起她的事情,又帶著一些油然而生的妒忌。

「瞧瞧人家,活得多瀟洒。」

誰的作業沒交,或者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馬上就會被頂上去,「你以為你是徐珊珊?」徐珊珊,就這樣成了光夏中學的名人。

那個高中生我見過,留著寸頭,穿一雙很大碼的邁克球鞋,腳一掂一掂的,說話時會很快速地用目光把你掃了個遍,和大街上那些不上學的流里流氣的男生一個樣。

徐珊珊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我知道她並不喜歡他。

有時候看見兩個人老遠迎面走來,徐珊珊整個人沒有任何錶情。也許她談戀愛的目的只是想要進行一場無力的反抗。所有人都禁止的事情,她偏偏要做。

是的,她根本還是一個叛逆的孩子。

心忽然疼了,很疼很疼。

4

我和徐珊珊之間尷尬的關係也許是從那節作文課開始改善的。作文題目是我最難忘的一個人,她寫了她的媽媽。

我寫了子燦,我記憶中的子燦。

「我喜歡叫她子燦,那時我聯想到一切溫暖美好的名詞,就像她本人一樣,陽光,溫暖,她總是對我說,別怕,有我在……」

我聽到台下一陣會錯意的「奧」聲,我的目光穿過密密的頭髮,我看到那個有著棕色捲髮的女生,肩膀在抖動,她哭了。

其實,徐珊珊來到教室的第一眼我便認出她了。徐珊珊就是徐子燦,儘管事實上,她離開梅坪鎮已經五年了。

五年了,我依然可以第一眼就認出她來。

她走了之後,我無數次的夢見過子燦陪著我去偷吃桑葚,一起嬉鬧,一起沒心沒肺打趣的情景。

也許是她那次對我說「別怕,有我在」后,我就已經把她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們一起在梅坪鎮生活了10年,度過了子燦和我共同的最美好的童年時光。那時候她很快樂,因為有一個完整的家。

10年之間,梅坪鎮的房子變大了,道路變寬了,可是梅坪鎮的人似乎對房子和道路沒興趣,街坊鄰里們津津樂道的是子燦的父親。

徐子燦的爸爸成功的靠著販賣魚蝦起了家,成了梅坪鎮的首富。但這並沒有給徐子燦帶來什麼好運氣,因為有錢有勢的徐爸爸開始考慮他的婚姻問題。

子燦就是在那段時間裡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子燦和小夥伴們玩耍,會被小孩子取笑為沒人要的鼻涕蟲,連有些大人也會開玩笑地說:「徐子燦,你爸爸要給你找一個后媽了。」

那時候,不過是八九歲的孩子,目光中卻透漏著兇狠。

子燦的媽媽出人意料的同意離婚,條件是子燦跟著徐爸爸生活。可徐爸爸似乎也並不上心子燦的撫養問題,那段時間有一個陌生美麗的女人出入梅坪鎮,那個女人也有一個孩子,徐爸爸對那個孩子很親密。

子燦像只皮球被自己的親生爸媽踢來踢去,她的目光里沒了同齡人特有的神采,然而不幸並沒有放過她,她的媽媽在一個雨夜自殺了。

我找到子燦的時候,她正蹲在醫院的角落裡不肯起來,我把她抱起來,從她衣服里掉出來一把匕首,看著她兇狠的眼神,我害怕了,怕她做傻事,怕她傷害自己,怕她像她媽媽一樣。

子燦告訴我,她要報復她的爸爸,她要活的好好的,給媽媽報仇。就在她拿著匕首要衝出去的時候,我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搶了她手裡的匕首。

爭奪中,我失手打了她一巴掌,她捂住臉,瞳孔里儘是驚恐與冷漠。我呆愣地站立在原地,任由她將我狠狠推開。

子燦陌生又冷漠的目光如同那把匕首刺在我心口,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飛快地跑出我的視線。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和徐子燦失去了聯繫,她就這樣離開了小鎮,也離開了我。

前陣子通過班導的談話才知道,如今的徐爸爸對她好得簡直到了一種溺愛的程度,可是徐珊珊似乎並不領情。

5

徐子燦迎面朝我走過來,看見了我,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她什麼都沒有說。身旁那位高中生朝著花壇里吐了口痰,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感覺眼睛里似乎進去了什麼東西,有些發漲。我迎面攔住了男生,把他的手甩了下來,男生驚訝的看著我,似乎想和我理論。我拉起子燦的手,不顧一切的向前走。

徐子燦甩開我的手,我再攥緊,然後任由她掙扎,我都沒有再鬆手。

「夏小優,你別管我了。」徐子燦對我大喊,聲音里少了些冷漠,更多的是一種哀求。

我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徐子燦,你的事,我管定了。」

身後的男生追了上來,嘴裡嚷嚷地叫著「徐珊珊」。

我沒有理他,目光篤定地看著子燦,「徐子燦,別怕,有我在。」

「夏小優。」 她忽然笑了,先是微笑,再是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看了眼離我們越來越近的男生,猶豫了一下,拉著我,風一般地奔跑起來。

作者|一諾姑娘

編輯|顏曉婷

圖片|源於網路

本文版權歸「花影故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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