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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家書》張蘊鈺:干驚天動地事,做隱姓埋名人

原標題:《烽火家書》張蘊鈺:干驚天動地事,做隱姓埋名人

編者按:為慶祝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央廣軍事」精心製作推出系列視頻節目《烽火家書》(第一季)。節目選取一封封飽含深情直指心靈的軍人書信,通過軍人親屬品讀家書和真情講述,帶你走進歷史的深處和人性的細節,從字裡行間見證人民軍隊90年波瀾壯闊的發展史,感受「小人物、大時代」里軍人系國系家的篤厚情懷。

電影《橫空出世》曾經感動了無數觀眾,影片講述了將軍馮石和科學家陸光達帶著科研部隊在西北荒漠克服困難,最終完成第一枚原子彈爆炸的故事。

電影中,李雪健扮演的馮石將軍可愛又可敬,他的原型就是今天《烽火家書》要推出的主人公——核試驗基地首任司令員張蘊鈺。

第六集《張蘊鈺:干驚天動地事,做隱姓埋名人》

近日,《烽火家書》攝製組專訪了張蘊鈺之子張旅天。張旅天已經離休,居住在北京阜成門外一座老式居民樓里。我們到訪的這天,他早早地泡好了茶,迎接我們。

聽說我們要錄製家書,張旅天坦言父親生前並沒有留下什麼家書,「父親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他對我們的影響就是言傳身教,一個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無私奉獻,一個就是乾乾淨淨、兩袖清風。」

鄭淵潔寫張蘊鈺:穿著破棉襖,從不讓子女用他的車

張旅天入伍時在基層連隊幹了七年,父親從來沒有跟部隊打過半聲招呼。「就是一名普通戰士,有一次核試驗施工塌方我被活埋了,戰友搶救得快給我挖出來。我們基本上沒有那種幹部子弟的優越感,一直都是靠自己干,也是以父親的形象來約束自己,要求自己。」

「童話大王」鄭淵潔是張旅天的「發小」,他曾經這樣在書中描寫張蘊鈺的家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一個春節,我去看已經離休閑賦在家的他,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張將軍穿的棉襖的肘部竟然露出了棉花,而他剛剛向老家捐獻了4500元錢濟貧。張蘊鈺將軍的兒子曾對我說,他爸幾乎從不讓孩子使用他的專車。」

誰能想到這個穿著破棉襖、子女沾不到光「老頭兒」,曾經是上甘嶺戰役的重要指揮員,也是「兩彈一星」事業的功勛級人物。

推翻原子彈小靶場選址,2萬噸支撐不了一個6萬萬民族!

時任志願軍第15軍軍長秦基偉(左二)與軍參謀長張蘊鈺(左三)在上甘嶺前線指揮所(資料圖)

1954年,抗美援朝歸來,張蘊鈺先是任旅大防衛區副參謀長,後任第三兵團參謀長。正當張蘊鈺打算在風景秀麗的海濱城市安定下來的時候,陳賡副總參謀長舉薦他去建設原子彈靶場。

「陳賡就說,張蘊鈺,叫你去搞原子彈靶場,這是我推薦的。好好搞,建設好了交給別人。我父親從陳賡那兒領受了任務,二話沒說就去了西北戈壁。」從繁華城市到荒涼戈壁,張旅天覺得父親有著無私奉獻的精神。

1958年10月20日,張蘊鈺乘上火車,會同4名蘇聯專家,西去敦煌考察靶場。張蘊鈺看了材料之後感到十分地震驚:美國在比基尼島已經試驗了1500萬噸TNT當量的氫彈了,我們的核試驗場為什麼只能試驗2萬噸級的原子彈?

「蘇聯的意思兩萬多萬噸你有一個就行了,這跟咱們國家想法是不一致的。」張蘊鈺認為,建這樣的基地太小了!2萬噸支撐不了一個6萬萬民族!

隨後,張蘊鈺帶領大家對敦煌場區進行了全面細緻的考察,對它的各種弊端進行了全方位的權衡,最後決定:否定現定場址,並向北京彙報。

12月,張蘊鈺回到敦煌,重新勘探核試驗靶場選址。他帶領勘察隊員,乘4輛吉普車、4輛生活車,攜帶10天飲水、油料、帳篷和一部電台,經玉門關一直向西,最後,核武器大氣層試驗靶場選定在羅布泊!

帶領5萬建設大軍開進羅布泊,建起第一座核試驗基地

1959年5月下旬,張蘊鈺率領5萬建設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羅布泊。這是繼王震部隊之後,新史上軍隊又一次大規模開赴西北邊陲。

「先是選試驗區,試驗區選好了,找生活區。父親來到一個荒灘,荒灘上有個小河流,旁邊有稀稀疏疏的馬蘭草開著花,我父親就叫馬蘭村吧。」張旅天說馬蘭基地的名字是由此而來。

「那個時候是非常艱苦,戈壁灘荒涼得很。」自然條件有多艱苦?張旅天給我講了一個既好笑又心酸的故事:「我有一個同學,隨父親來的時候,下了火車往基地走,趕上大風了,戈壁灘的大風一下子把他的妹妹颳走了,最後戰士們追了兩個小時,把孩子追回來。」

1959年6月13日,在多風的大西北,張蘊鈺在地窯里召開第一次黨委擴大會議,部署了全盤工作,並把這一天定為核實驗基地正式誕生的日子。

1961年夏,5歲的張旅天第一次跟隨父親去新疆。在他童年的印象中,父親的形象是模糊的,「一旦廠區有試驗任務,兩三個月見不到人。這麼干,這麼不顧家,給我們感覺就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1963年12月底,在張蘊鈺的帶領下,核試驗場完成所有建設並測試完畢。102.438米高的鐵塔矗立於戈壁之中,等著與「神彈」擁抱。

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興奮賦詩:一劑量知數年功

1964年10月16日15時,核爆炸試驗準時進行,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張蘊鈺在回憶文章里這樣記述當時激動的心情:「在試驗場區,我們所有人都長久的持續在一種高度亢奮和激動之中,在那種時刻,無論是誰要保持一種平靜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旅天說,父親是一位儒將,愛寫詩,他的心情都在他的詩里。

光巨明,聲巨隆,無垠戈壁騰巨龍,飛笑融山崩。

呼成功,歡成功,一劑量知數年功,敲響五更鐘!

第一次原子彈試驗的前線指揮部部分領導老照片:(右至左)畢慶堂、張愛萍、劉西堯、劉柏羅、張蘊鈺、苑華冰(資料圖)

張蘊鈺直接參与組織指揮了第一顆原子彈、第一次「兩彈結合」、第一顆氫彈和多次空爆、地下平洞核試驗等試驗任務。1977年底,張蘊鈺回到國防科工委,主抓了洲際導彈、通信衛星、潛艇的導彈發射等試驗任務。

1984年10月16日,聶榮臻與張蘊鈺、鄧稼先親切暢談。(資料圖)

彌留之際口中喊著「300萬噸」,去世后骨灰回到馬蘭

2008年,馬蘭基地建成50周年,張蘊鈺正因病住院。張旅天說病重的父親還老想著再回去看看,「中間就進了重症病房,他自己感覺不行,可能回不去。最後說,提前給馬蘭寫個賀信吧。」

「馬踏西陲,蘭花問早。精心梳妝五十載,神韻世人曉。基業再興,地闊天高,喜看馬蘭新一代,盛世創業豪。」

張旅天拿過父親的賀信,仔細品讀發現原來是一首藏頭詩:馬蘭精神、基地喜盛。

張旅天說,父親在彌留之際,心裡仍念叨著他的事業。「那天,我看他是睡覺,怎麼自言自語在那兒念叨300萬噸、300萬噸……哦?!氫彈爆炸的當量。當時我一聽就說,唉!他現在腦子裡可能正在回想當年的那些場景。」

張蘊鈺(右)與核武器事業的開拓者之一程開甲(左)合影(資料圖)

2008年8月29,張蘊鈺在北京逝世,張旅天將父親骨灰送回馬蘭。

「那天是10月15日,第二天就是第一顆原子彈爆炸的紀念日。」張旅天說,10月的新疆很乾旱,但是那天晚上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張蘊鈺曾這樣評價自己一生:「就做了兩件事,一個是打了上甘嶺,一個是搞了核試驗。」

張蘊鈺90歲壽辰留影(資料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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